404 NOT FOUND

这电影有毒！！

昨天看完电影后和基友聊了一整天

鸡血产物，全程剧透

吹爆我佟莉小姐姐！！

写得不够硬气，OOC全属于我

私设两人之前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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壹

所幸罗星并无大碍，李懂坐在小队人群里的角落，低垂着脑袋这么想着，松了一口气。心细的副队徐宏看他一直没有说话，走过来揉了揉他脑袋。从解救广东号船只行动结束后，李懂就一直处于恍惚的状态，身为观察员的他没有完成他的使命。因为握枪的手在不自觉颤抖，错过了目标，大咧咧的罗星便站在了他的位置。那颗子弹本应击中的是他。

自己的搭档虽然受伤了，但任务还得进行，于是他就看见了那个上级指派下来的二流子似的新搭档。李懂在听别人说来的人是他时，竟也失神地向刚着陆的直升机的方向望了好久，但李懂依旧像以前那样，站在人群最外围，一句话不说，把存在感降到最低。奈何是自己的搭档，队长也就把自己唤到人群中央，让自己和他互相认识认识。对方倒也脸不红心不跳，有模有样地像初次见面那般自我介绍起来。

“你能跟着罗星，说明你有两下子。”等队长和副队都走后，嘴巴没停过的顾顺向李懂说道，人模狗样地伸出右手，“找个机会让我见识见识。” 

真是狗改不了吃屎，依旧和以前一样嚼着口香糖跟别人说话，李懂腹诽着，嘴上不留情地回他，“那也让我见识见识你的本事。”

对方倒也不恼，哼出鼻子里的气息笑了，说：“以后有的是机会。”便头也不回地往里走去。




贰

是夜，顾顺被分配进原本罗星睡的床位，再次成为他的室友。另一边的顾顺早已睡下，传来均匀的呼吸声；而李懂听着这熟悉的绵长呼吸声，翻了个身，在黑暗中睁开自己的双眼。李懂认识顾顺，不仅认识顾顺，还曾经和他是搭档关系。三年前在赤沙二队两人就已互为搭档，主狙击手顾顺和观察员李懂。两人经过呼吸同步训练后都习惯了对方的呼吸频率，加之顾顺高调，李懂隐忍，性格互补，在初期的确很合拍。直到在一次任务中，小队中了敌人的埋伏，队长和大部分队员受伤，损失惨重。

李懂在任务结束后离开已经不完整的小队，之后便和顾顺没有什么联系了。最要命的一点是，那之后李懂听到枪声就会发抖露怯，他并没有把这个事实透露给别人。凭着加强训练和自己仅有的一点幸运，他进入了蛟龙一队。




叄

因为无承搭物，到达城市战区制高点后李懂便蹲在顾顺胸前，方便后者将狙击枪搭在自己肩上。

街上的敌军疯狂地将子弹往两人所在的制高点上送，但也只命中下方的墙体，将混凝土打得粉碎。李懂听着脚下墙体的炸破声，想起那次任务时自己的队友就是被连发的子弹钉死在墙体上，身体竟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起来。

这细微的抖动却让自己肩上的那把R93的准星偏离了目标好几米。“别动。”身后的人用着柔软的语调命令道。李懂很快屏息调整了身体状态，顾顺也有两下子，几乎在下一秒就准确击杀了方才疯狂射击的反动军目标。

没多一会儿，队长下达撤离的命令。两人就着固定的缆绳滑下，到达街面，上车撤离。




肆

“你知不知道我和罗星有一场比赛要打？”顾顺流里流气地区起一条腿坐在装甲车后面，突然问李懂。

李懂抱着枪笔直地挺立着，扭头不去看他，不情不愿地回答知道，但一不小心就说多了。

顾顺得知对方还在关注自己的动向，不禁有点得意，但也知道这人经不起逗，便没多说什么，顺着李懂的话表示出对罗星的肯定和欣赏之情。语毕，顾顺突然话锋一转，把身子往前倾，熟练地拍了下李懂的肩头，问他：“你……以前也这样吗？”顾顺本想问的是他离队后也这样吗，但毕竟那段回忆不是太好，顾顺也就没有挑明。

所幸李懂只是疑惑地问他自己哪样了，关注点并没有放在他疑问句里的时间上。

“紧张。”顾顺仿佛一眼洞悉了自己内心的想法，盯着他的眼睛评价道，逼得李懂挪开了视线。完了顾顺还添了一句，“抗压能力太差。”

李懂听着这话，不由得想起之前因为自己对向直升机射来的子弹的恐惧而让前任的搭档罗星受伤的事，后背竟猛然起了一层冷汗。

“战场上，子弹躲不掉的。”只是分别了几年而已，现在的顾顺像是自己的上级一样以一种说教的口吻来告诫自己，虽然内容说得没错，但是这语气无法让人忽视，而顾顺那家伙不知道什么叫见好就收，恢复油腔滑调的样子，自满道，“这一课，算哥送给你的，”一边脚上也没闲着，用军靴轻轻踢了下李懂的粗糙军裤，“下次记得交学费。”




伍

还有一位中国公民被捕，成了反叛军的人质，接下来的任务是去往巴萨姆小镇拯救邓梅。然而在去往小镇的途中反叛军早已在路边埋伏，协助的政府军团灭，小队再次陷入激战中。作为狙击组的顾顺和李懂第一时间收到队长的命令，要前往制高点解决掉敌军不停发射的迫击炮。

“躲避是没有用的。”就要到达目标山体时，副驾驶的顾顺突然开口道，也不知道他是指什么。李懂跳下车后立刻和顾顺分散去往目的地，连瞪他的时间都没有。

对手同样也有着狙击手，在顾顺就位开了几枪后，就被敌方发现，在狙击手和迫击炮两面夹攻的生死关头，顾顺嚼着口香糖，反应敏捷地用头盔吸引了敌方狙击手注意力后，顺势躲过了迫击炮的正面轰炸。

在这种情况下顾顺需要观察员的协助，他联络李懂，要求对方先得牵制住敌方狙击手。收到命令后的李懂立刻坐上狐式装甲去前方射击狙击手，要说不怕是不可能的，狙击手的子弹尽数打在装甲车上，李懂感到血液都在往自己脑袋里冲。他很快下车卧倒在一处小石堆后，耳边全是子弹穿透空气打着旋，而后打入身后的荒地里的炸裂声，好几块被击飞的石子儿凶狠地弹到自己的腿上。狙击手并没有停止射击，锲而不舍地往自己所在的掩体瞄准，子弹几乎是擦着自己的耳朵飞过，弹起的石灰迷了他的眼。肾上腺激素让他感受不到痛感，但他仍然如旧疾发作一般微微颤抖。脑海里不断回响着方才通讯器里顾顺的声音，嗡嗡作响。他得完成他的任务，他得掩护顾顺，不会再像三年前那样选择退缩，不会再让顾顺一个人往前冲，单打独斗了。尽管心里想得豪情万丈，李懂仍是下意识地向下撇着嘴角，压下动摇的心思，利用掩体暂时牵制住了狙击手。

顾顺没了狙击手攻击的顾虑，很快利用射击团队头等威胁的迫击炮引爆了整个敌军阵地，只可惜让狡猾的狙击手逃走了。是个比自己年轻一些的少年。顾顺懊恼地看着对方在自己的准星下仓皇逃走，同时不可遏制地想，如果那少年不是出生在这炮火纷飞的地方，也会有一番作为吧。虽然自己也是进行着刀尖上行走的任务，但这是自己做出的选择，而这里的人没有选择。

接而自己的思绪很快就被频道里队长的嘶吼声拉了回来，不一会儿不远处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传来，他在山上就能看到升腾的爆炸后白色浓雾。

李懂听见顾顺在小队频道里焦急地唤了好几声队长，不由得也跟着捏了一把汗，胸腔大起伏地等着小队的回话。他知道顾顺虽然看起来很嚣张跋扈，眼睛高得只会用下巴看人，但从来就不是什么藐视团队协作的孤狼。




所幸小队的大家都没事，两人暂时缓了一口气，在光秃秃的石山半山腰上集合稍作休憩，顺带着继续用望远镜观察四周，以防敌军有诈杀个回马枪。李懂正全神贯注地观察着远方的山体，忽听得身旁的顾顺开口说道，“刚刚表现很好。”

听者自是皱着眉，拿开望远镜瞥了顾顺一眼，语气不善地回呛他，“我不是表现给你看的。”

顾顺把口香糖嚼得水声大作，挑着一边的眉毛，不以为然地耸了耸肩，回望李懂，“我看见了。”

李懂自认在不要脸的程度上比不过顾顺，眉头自始至终都紧蹙在一起，扭过头去不再理会他。




陆

小镇里的作战是一场代价极大的硬仗。

和之前逃走的狙击手再次正面交锋，顾顺暴露了自己的位置，既无法控制负责的区域，还可能随时会被击毙。躲在暗处协助观察的李懂要尽快找到狙击手的位置，才能扭转局势。他在一栋房子的窗户的反射上看到了架着狙击枪的少年，正欲联系顾顺告知他方位时，才发现队里通讯信号被切断了，而自己现在的位置并不能直接命中目标。李懂很快思索了一会儿，如果是顾顺的话，他应该会明白的。

于是他转为端起自己的突围枪，瞄准狙击手所在的墙体，开了一枪。敌方少年即使知道自己的位置暴露了，也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定在原地，李懂祈祷顾顺能听到这枪声。

三年前他们刚一起搭档时，顾顺就通讯问题和他闲聊过。“如果因为外部条件限制，造成我俩联系不上，那还怎么成啊？”

“那你往我打的地方打就好了。”我就是你的眼睛。

天生对射击声敏感的狙击手捂着中弹的伤口，听到墙体中弹的声音后赶紧起身查看。他刨开隐蔽的射击洞口，用望远镜观察到正对前方的一栋房子窗户，很快不知哪里射出的第二颗子弹再次命中了窗户旁的墙体，打出一个浅坑。

是李懂。顾顺一瞬间就明白了子弹的主人是自己的观察员。眼睛恢复以往的光彩，顾顺嘴角勾起一抹微笑，将狙击枪伸出洞口，瞄准李懂打的第二个地方，扣下了扳机。

时刻通过窗户玻璃反射来观察敌情的李懂适时地看到了屋内的墙壁被鲜血溅出的痕迹。他还记得，李懂松了口气。

两人在街道汇合后，采取了背对背射击战术，以顾及自己身后的射击盲区。信号不知道什么时候再次恢复，第一个接受到的就是佟莉一行人的求救信号。一路上两人互相掩护击杀残兵，安全地到达了佟莉所在的地方。然而在他们击杀了一楼楼梯处所有的反叛军，登上二楼时，扑鼻的腥气铁锈味让李懂脚步一滞。陆琛跌坐在二楼楼梯口，不停轻声叫喊着，胸口大起伏不断调整着自己的呼吸，左肩膀处一片狰狞的血污，仔细一看，左胳膊已经没了。而另一边的佟莉——李懂入蛟龙以来，看见的佟莉从来就没有像现在这样哭得泪眼婆娑，眼泪混杂着脸上的尘土和血迹，在她原本俊丽的脸上留下横七竖八的肮脏泪痕——她怀里抱着半个身子都是血污和皮肉炸裂翻开的张天德，作战服的衣襟还在被石头开了个洞的颈动脉处喷出的鲜血浇灌着。

暂时已无危险，身边的顾顺虽才刚入队，但也停下步伐，不可置信地轻唤了一声“张天德”。佟莉在队里并没有因为女儿身而少受训练，她的训练反而比大多数男生还要高强度，扛着机枪和张天德出生入死，也从来没有胆怯过。沉默寡言的李懂其实心思比谁都细腻，他知道石头偷偷单相思着佟莉，也知道佟莉神经大条，只把石头的示好当作是铁哥们儿的友谊，然后一个人又在石头看不见的地方偷偷傻笑。在训练和休息时，他也不点破，就在一旁看着机枪组的两人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战场上从来不需要甜言蜜语和承诺，自己的生命都不属于自己，又拿什么来托付给爱的人呢。

现在李懂忍不住看了看停止了呼吸睁着无神双眼的石头，又扭头看了看身边脸上淌着血的顾顺。




柒

不久后后方支援的直升机到达了小镇里，半死半残的一行人成功完成了解救人质的任务。在政府军的基地里，刚送走负伤和牺牲的队员，只剩狙击组，佟莉和队长四人。为了黄饼的资料不落入反叛军和恐怖组织手中，他们四人必须在恐怖分子离开前拿到目标数据卡。

在顾顺和李懂占领指挥塔就位后，毫无预见地李懂就听见前方顾顺又开口说话了，“刚才你提醒的那几枪打得不错呀。我觉得这次回去，你可以参加主狙击手的训练。”

李懂这次也没有之前那般抗拒对方突如其来的搭讪了，沉吟片刻后回答顾顺，“如果做得好，我应该一枪就能解决。”

“就算再有经验，压力也还是会在的。不要害怕它，压力会让你更专注。”顾顺不似之前那般以一种高高在上的语气说话，而是略带鼓励地开解他。

话语间细微的差别，即使说话人无意，但李懂已接收到这种变化。自从自己和顾顺打了一架离开小队，来到蛟龙选择了罗星后，虽然和罗星相处得很愉快，但粗神经的罗星并不知道自己的内心真实想法——搭档不知道自己内心的胆怯。在自己每次露怯后退时，护犊子的罗星只会大笑着说没事，然后顺利完成任务。自己也就随着微微的颤抖，接下了罗星的好意，连着自己那份压力。顾顺已经知道这次再会后自己的变化了，李懂想，还是瞒不过他。

很快通讯器里传来队长重新分布任务的声音，李懂又恢复了精神紧绷的状态，死盯着自己枪支的瞄准器。然而在队长乘车出来时，在指挥塔另一头的顾顺却率先喊道，“李懂，留意！”

他觉得呼吸比以前顺畅多了，喉间不要沉沉地压着。手指扣下扳机，除了有一枪打偏在车门处，其余子弹都让车上的组织人员归西了。

暂时压制敌方的情形很快被远处空中传来的螺旋桨声音给打破了。敌方的火力支援美洲狮直接瞄准了指挥塔，干脆利落地对指挥塔进行了火力扫荡。扫射范围内的混凝土立马土崩瓦解，一时间塔内尘土四扬。李懂在指挥塔后方，并没有受到正面扫射的影响，双臂护住自己脑袋的一瞬间，他瞥见指挥塔前方的顾顺正处于射击范围内，周围的玻璃墙、设备、天花板等一瞬间粉碎。他喉间一紧，不知怎的想起抱着石头大哭的佟莉，被尘土迷了眼的李懂瞬间红了眼眶。

待直升机停止扫射迂回到前方时，李懂腾地爬起身，去检查顾顺的情况。顾顺双眼紧闭，倒在控制仪后面，脑袋上的止血网淌下殷红的液体，把纱布和顾顺的半张脸打湿了一片。李懂一瞬间咬紧后槽牙，咬合肌鼓起一大块，双耳耳膜处传来阵阵嗡鸣。所幸两秒后顾顺睁开了另一只没被血染透的眼睛，挣扎着想支起上半身。李懂胸腔大幅度地起伏着，双眼死死盯着顾顺，在他身边蹲了下来。

顾顺似乎还没从轰炸后的耳鸣中挣脱，眯缝着一只眼虚虚地看着自己。突然，顾顺猛地伸出没受伤的那只手，揪住李懂的作战服前襟，把他往自己胸前带去，张开了嘴，狠狠啃在还处于担惊受怕的李懂下唇上，李懂一瞬间尝到嘴里有股腻人的血腥味。

“我还以为你哭了。”顾顺自顾自地推开自己，抹了一把李懂的脸。

李懂喘着粗气看着顾顺，肩膀松垮了下来。外面戈壁上再次传来一阵扫射声，李懂抬头望向了指挥塔外。

“李懂，”顾顺唤回他的注意力，“用我的枪。”他注意到李懂刚才跑过来查看自己的情况，突围枪已经被他丢在指挥塔另一边的角落里，便把自己那把射程范围更远的R93递出去。

李懂明白顾顺的意思，没有一秒迟疑地接过狙击手视为生命一部分的枪支，架在控制仪上。但刚才发生的一系列生死关头，让李懂还没转换过来，依旧大喘着粗气，带着肩膀上下起伏，全身的颤抖让瞄准器里的准星一直在跳动。

“李懂，”脚边的顾顺哑着嗓子，开口道，“战胜压力。我是不会选错人的。”

李懂听着顾顺的声音，沉下心来，把自己的呼吸调整成和呼吸声大作的顾顺一个频率，渐渐停止了颤抖。在几个回合的气息吐纳后，趁着屏息的档口，看着准星扣下了扳机。

一击命中。

李懂仿佛在鼓动不止的心跳声中，听见顾顺轻笑了一声。




捌

任务完成，军舰也可以返航回国了。

完成任务后的两人没有喜形于色，一路沉着脸一前一后回到休息舱里。李懂刚把宿舍门关上，转过身后一直没有说话的顾顺便用小臂压着自己的锁骨，把自己抵在门上，另一只手向下粗暴地隔着粗糙的军裤直接揉搓对方的裆部。李懂眼里的黑色立马被烧红，瞪着顾顺想挣脱。

“你都知道的，对不对？”负伤的顾顺手劲依旧很大，居高临下地凝视着他的双眼，问道。

李懂知道，顾顺对自己有着另一层面的意思。当时离开小队，也有借着那次机会远离顾顺的原因在。

李懂不说话，发狠地瞪着顾顺。顾顺也死死地看着他，不再说话。许久，李懂平复了自己的呼吸。

两人再次像三年前分别那样，推搡起来，也是李懂先出的手。两人在拉扯中倒向行军床，谁也不让谁。情动烧热了两人眼里的黑色。

这次，他不会再颤抖了。

【END】